传统与创新——４５——从紫砂壶的意与象 探讨其与文人审美的关系 文／李智 紫砂壶作为中华艺术的一枝奇葩，反映了中国文人的审美趣味，蕴含着浓厚的本土美学精神，是我国宝 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文人墨客为砂壶撰写壶铭，或以书画入壶，使壶艺集文学。书画．篆刻于一体，从 而大大提升了茗壶的文化艺术品位，使其蕴含了更深厚的文化内涵。还有一批文人学者专门研究紫砂文化， 为之著书立说，为艺人们树碑立传。这些著作介绍和宣传了紫砂壶的发展历程，确立了紫砂壶在中国艺术 之林的重要地位，为后人研究紫砂提供了依据。 个好奇的村民随他来到附近的青龙山、 色的成员当数紫砂壶，因此引来无数骚 引言：紫砂壶的发展历程 黄龙山陶穴中掘出的泥土 果备五色， 客文人的倾情盛赞。北宋时期的梅尧臣 紫砂陶的历史记载，最早可以追溯 烂若披锦”。这便是其后烧制紫砂器的 曾咏叹 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 到明末天启年问。当时有个叫周高起的 原料——紫砂陶土，其土具有砂性，制 春华。”欧阳修亦有诗云：“喜共紫瓯吟 在《阳羡茗壶系》中记述的一个有趣的 品烧成后．又主要呈紫红色，紫砂之名 且酌，羡君潇洒有余清。”诗句中所吟 传说：古代有个游方僧人云游到宜兴鼎 由此诞生。紫砂器不假釉饰 亦无彩绘， “紫泥”、 紫瓯”说的都是紫砂茶壶。另 蜀山村，边行边叫 卖富贵土．卖富贵 纯粹手工捏制烧成，造型别致、古朴典 外，１ ９７４年江苏宜兴羊角山已发现紫砂 土！”其疯癫之状，引得众人嗤笑。僧 雅。 人又说： 贵不欲买．买富何如？”后有几 窑址，并有明确记录的出土物作为佐证。 紫砂陶家族最具文化价值和艺术特 那么．我们已经基本可以认定，紫砂烧 ４６——传统与创新 ■ ◆ 造的历史始于北宋。 到了明代．紫砂壶烧制技术开始广 泛传播 宜兴紫砂工艺盛极一时，良师 名匠纷纷涌现。清代紫砂之风愈演愈 烈，文人士大夫的介入 更把紫砂工艺 推到了新的高峰。紫砂与诗画的结合， 使其艺术性又有显著提高。 ２００５年１ ２月 文化部推出第一批 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推荐项目名 单，宜兴紫砂陶制作技艺荣列其中。对 此，不少人提出异议：紫砂壶明明是看 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何以会被列入非物 质文化遗产行列７那么就让联合国教科 文组织公布的 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 约》给我们解答疑惑吧：凡是 文化遗 产组成部分的各种社会实践、观念表 述、表现方式、知识、技能，以及与之 相关的工具、实物、手工艺品和文化场 所”都能纳入非文化遗产的范围。诚然， 紫砂陶器是实实在在的物质形式，但紫 砂艺人们身怀的绝技、Ｅｌ传心授的传 承，却是难以看到和触摸到的，这些是 无形的”、“非物质”的文化遗产。精雕 细刻的物质作品是工匠们绝技、绝艺的 载体，而这技艺正是亟待我们抢救和保 护的 非物质文化遗产 。所以将紫砂工 艺定义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毫无疑 义的。 关于紫砂壶的身世来历这里我们毋 庸赘言。本文拟从中国美学的意象体系 的分析人手，叙述紫砂壶的造型、装饰 特征 及其所表现的审美意态，进而考 察论证它与中国古代文人审美的关系。 一、紫砂壶的意与象 中国美学是以 意象”为基本范畴 的审美本体论体系，在艺术理论中也有 很多范畴诸如 气韵”、 形神 等都建 构在 意象”的范畴上。从庄子的 得 意忘言”到魏晋玄学家们的”言意之 辩 ，从顾恺之的“传神写照”到谢赫的 “气韵生动”，历史上的思想家和艺术家 们都对“象”与 意”的关系做出了精 辟的阐述。中国美学和艺术中所倡导的 对 气韵”的重视，对 神”的探索，表 现在紫砂壶艺术上则是通过器物的象 ——即造型和装饰的密切结合，来展现 其独有的丰姿神韵的。 （一）象 紫砂壶的”象”，即通过造型上的 方、圆、刚、柔等不同体态和均衡合理 的形体，以及诗、书、画、印四位一体 的装饰效果达到器物的形式美。 １．造型特点 紫砂壶器的形制多种多样、各不相 同，但又都统一于方、圆之中。不论大、 小、曲、直，都是利用壶体各部分的异 同来达到统一，讲求的是通过合理的体 积安排，在形体稳定与均衡的基础上达 到完美和谐的外观。另外，每件器物都 有其精准的比例开合，主体与附件如壶 的嘴、把、Ｅｌ 底、足、盖子等等恰当 的比例，空间与实体所形成的虚实对 比，这些严格的尺寸比例构成了形体的 比例节奏美。最后是从它的重心与稳定 上求美，也就是说造型上要基本符合稳 定的要求，从视觉上给人以安定感。同 时又可以通过其美观的外廓形象 求其 线条韵律美。 紫砂壶的造型可谓汇集历代艺人的 精湛技艺 历经数百年的积淀而日臻完 善并沿传至今。在种类上亦是千姿百 态．有掇球壶、仿鼓壶、汉扁壶、线云 壶、合菊壶、风蜷葵壶，鱼化龙壶等等， 各呈仪态，素有 方非一式，圆不一样” 之盛誉。概括起来．大约可分为几何图 案形器和具象图形形器两类。几何型砂 壶是最基本的壶型，被分成圆壶和方壶 两种，也称 圆器”和 方器”。具象图 形造型，即以自然形体为造型的紫砂 壶，亦称 花货”或“塑器”，有树木形、 花果形、动物形等多种形态。自然造型 壶形态极为丰富，制作亦更加精巧．相 对而言，也更具艺术价值。 从紫砂陶早期的残器中就已发现有 很多自然造型的作品。譬如紫砂历史上 记载的第一件作品——树瘿供春壶。它 的原形即来自大自然，是以古老的银杏 树干上的瘿结成型，壶体表面呈树皮纹 理，并留有丰富的指纹，因而凹凸有致、 质朴苍古、巧夺天工．显示了原始手工 艺制品的独特韵味．难怪前人称赞其 脱尽人巧殊众工，神功鬼斧难雷同”。 传统与创新——４７—— 中国古代文人喜好托物抒情，借自 气质和浓厚文化传统的实用艺术品。 出来。它讲求 借此而言彼”，以象征、 然物以表现自己的理想品格和对精神境 陶刻艺术的题材也十分广泛．形式 比喻、意会的方式去表现自己的情感或 界的追求。坚毅不拔的青松，挺拔多姿 丰富多彩，大致可分为题款和图案装饰 思想。它所创造的形象富有启示性或暗 的翠竹，傲雪报春的冬梅在岁寒中同 两类。款是壶的款识。文人墨客们在砂 示性，从而为欣赏者提供一个审美再创 生．都有不畏严霜的高洁风格，历来被 壶上畅咏切壶、切情、切茗的壶铭，用 造的心理空间。观之紫砂壶 其意蕴之 中国文人所敬慕而被誉为 岁寒三友”， 以记事 寓意、言志、寄情ｊ书画家 金 美就是从暗含于它的造型和装饰特点之 以此比喻忠贞的友谊及高风亮节的典 石家们在坯体上挥毫书画，操刀篆刻， 范．同时也象征着中华民族所崇尚的一 他们的心血结晶大大提高了砂壶的文 中，从细部渗透出来。 紫砂壶器所表现出来的意是通过造 种不畏险阻、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高 贵人格。紫砂壶的造型上也多以它们为 原型。创作者们在塑造竹的时候，将竹 的清秀挺拔、潇洒飘逸表现得淋漓尽 致：创作梅的时候，又极具梅花冰肌铁 骨、疏影横斜之美和傲霜斗雪的精神气 厩表现松的时候，则刻画得气势横生 枝叶苍翠，富有生命的魄力。紫砂艺人 们以他们精湛的技艺完美地表现出了中 华民族艺术的意蕴之美和深厚的文化气 息。 ２．装饰特点 紫砂壶艺高雅风格之提高，其器表 的装饰起了很大的作用。纵观数百年来 紫砂装饰工艺的演变，手法可谓多种多 样，紫砂艺人们运用雕塑、印花、贴花、 镂雕 浮雕、剔红、包漆、描金、陶刻、 绞胎、泥绘、珐琅彩、粉彩、色炉均釉、 包锡、嵌金、镶银及复合材料等等这些 手法塑造出既实用又高雅的令人赞叹叫 绝的艺术品。 李泽厚先生说中国的艺术是线的艺 术，强调表情，讲究节奏、韵律、味道。 表现在紫砂壶艺中，就是以体积为主要 表现造型手段 并辅之以既有表现力又 有形式美的线条作为装饰手段。在如此 众多装饰手法中，最常用又最能体现中 国艺术特征和文人审美情趣的当属陶刻 艺术。文人雅士喜好品味香茗、吟诗作 画，陶刻艺术随之日趋兴盛．不断提高。 在陶刻装饰中，诗、书、画、印四位一 体 撷取古诗词之佳句，缀以书法、绘 画，配以劲道的金石刀法 使壶艺与陶 刻取得和谐完美的统一，从而更加增添 了造型的书香气息 成为一种具有高雅 化、艺术品位，于是就有了 壶随字贵， 字随壶传”之说。在图案运用上．更是 表现出了中华民族的悠久文化传统和审 美情趣。艺人们常常选用牡丹、石榴、莲 花、鱼藻、龙、凤、云鹤、鸳鸯、狮子 滚绣球、寿山福海、福禄寿三星等反映 人民大众美好愿望和象征吉祥幸福之类 题材用来装饰器表。牡丹寓富贵，石榴 示多子，蝙蝠和桃子象征多福多寿．天 竹、地瓜寄寓天长地久。这些都寄托了 创作者们对幸福生活的无限向往和强烈 愿望。通过这些吉祥的图示也给观者一 种美好的遐想和精神寄托。 （二）意 从哲学和美学的角度来讲，意与象 是对立统一的关系。象是物质，是表象． 是形式 而意是意识、精神和本质。中 华美学非常看重境界 也就是对 言外 之意 、“象外之境”、 形外之神”的追 求。历代学者都注重对“意”、 境 、“神” 的领会，中国传统文化亦可以说是以 意 为中心的文化建构。这种传统表现 在造型艺术上便是强调“以形写神 、 “以神取形”．用外形特征来表现内在的 情感因素。所以表现形质的笔法、技法 章法只是手段，而写神才是最终的目 的，也是艺术美的重要准则。 意蕴之美，是紫砂壶艺术美的核 心。所谓 意蕴” 就是从艺术形象里传 达出来的内在情思和寓意，这是艺术家 在艺术作品中创造的主观感情、审美情 趣与客观景物的贯通交融。中国美学是 一种以形象为主的思维形式，在其范畴 中有很多概念如 风骨”、 气韵”、“神 思 、 心性”都很难用语言清晰地表述 型的变化，不同形态之间巧妙的过渡、 有机的结合，以及细致合理的形态结 构，同时在装饰上又将书法、篆刻、绘 画集于一体来表达的。中国书法龙飞凤 舞的线条组合，中国画精心的布局与章 法，篆刻的斑驳古拙等构成了作品的特 色，形成了作品的气韵。这些元素蕴含 了中国美学精神和中国传统文化的精 髓 体现了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闲逸的 审美意趣 同时也构成了紫砂壶的无穷 生命力和审美特征。 另外，中国美学也具有生命美学的 特征。美学范畴中有许多概念就是以人 体的或植物的生命状态来命名的，如肌 理 气势、风骨、性灵等。中国美学以 生命为美，以生机盎然的生命形式为美 的观念，在紫砂陶的造型和装饰上都应 用了动物或者植物的形态，从而表现出 生机勃勃的生命状态。 二、紫砂壶与文人审美之关系 紫砂壶蕴含着一种独有的情趣 这 种情趣的灵魂就是文人趣味。 无法否认，文人在紫砂艺术发展的 历史进程中起着重大作用。从现存实物 及文献查证，在明清两代，不少的文人 学者、名家雅士及诗书画家都曾以各种 形式参与紫砂壶的创作，并在每个时期 影响着紫砂陶艺的发展。据不完全统 计：从明正德元年（１ ５０６年）至清宣统三 年（１ ９１ １年），参与紫砂陶艺的著名诗 人、学者、艺术家不下九十余人。 （一）文人参与紫砂壶创作的动因 文人参与紫砂壶的动机和原因，无 外乎社会历史背景和思想文化潮流之影 ４８——传统与创新 响。北宋以后 中国的政治和经济重心 一体 从而大大提升了茗壶的文化艺术 说》、《宜兴陶器概要》、《陶雅》、《明清 逐渐南移，特别是从明朝开始，江南一 品位．使其蕴含了更深厚的文化内涵。 各名家砂壶全形集拓》等不下数十种。 带工商业逐步发展．资本主义初步萌 赵宦先、董其昌 郑板桥 陈曼生、吴 当今出版的紫砂专著数量就更多了，这 芽。经济上的繁荣富庶，带动了文化的 昌硕、任伯年等艺术大家，都曾在紫砂 些著作已经成为紫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 兴盛，文人们随之迁徙．于是宜兴也成 壶上亲笔题诗刻字作画。这些诗、书、画 分。这些著作介绍和宣传了紫砂壶的发 为人文荟萃之地。 大都清雅淡远、诗情画意，为品茗的人 展历程，确立了紫砂壶在中国艺术之林 茶文化的盛行间接地促进了紫砂壶 增添莫大兴致。同时，艺人在与文人的 的重要地位．为后人研究紫砂提供了依 的发展。茶文化可以说在我国有着悠久 结交中，耳濡目染，交流切磋，不断提 据．其影响可以说是不可估量的。 的历史．据记载武王伐纣的时代就出现 高自己的文化素养和艺术品味。明代的 将茶作为贡品的情况，宋代大诗人王安 供春原是文人吴颐山的书僮 多年侍 石也曾有 人固不可一日无茶饮”之语。 读，受到文人习气的熏陶 最后制作出 另外，宋代以来理学思想在各种文化思 极富盛名的 供春壶”；时大彬与王世贞 潮中占统治地位。理学讲求的是正心修 等文人甚为交好，才能 干奇百状信手 身、节俭养性、发扬气节。而茶从来就 出” 改前代大壶为小壶，风格精巧；清 被士人认为 性俭”、“行优而俭德者饮 代杨彭年，与“西泠八家”之一的陈曼 之，更为相宜。 茶与茶叶特有的平淡 生合作，由曼生设计式样并刻画书画于 无奇的外形、清新淡雅而又回味无穷的 壶身，量制出闻名天下的“曼生壶”，成 香味，与中国文人的隐逸高节的志趣追 为中国紫砂壶制作历史中的又一个里程 求相～致，于是茶与文人就有了一种自 碑。此后，许多书画家参与紫砂壶的绘 然的契合。特别是明代，讲学交游、会 画和书法．诸如海上画派代表任伯年和 党结社风气的兴盛，文人对茶的钟爱， 吴昌硕。这一悠久传统沿袭至今，也使 自然引发了他们对茶具的关注，茶具也 得紫砂文化得以生生不息发展和繁衍至 就随着茶文化的兴盛而备受关注，成为 今。 了文人的必备之物。因此也可以说，壶 除了参与紫砂制作之外，还有一批 因茶而兴，茶因人而盛。 文人学者专门研究紫砂文化，为之著书 紫砂壶自身的特点也是文人钟爱它 立说，为艺人们树碑立传。例如前面提 的原因之一。紫砂陶质地古朴纯厚，不 及的明代周高起的《阳羡茗壶系》，介绍 媚不俗，与文人气质十分相近，文人“深 了供春、时大彬等三十一名紫砂艺人的 爱笃好 评价它是“温润如君子 豪迈 造壶技艺及其作品，还记述了紫砂泥料 如丈夫，风流如词客，丽娴如佳人，葆 产地、制作工艺、实用功能及艺术特色． 光如隐士 潇洒如少年，短小如侏儒，朴 是后世研究紫砂的宝贵典籍。清吴骞编 讷如仁人，飘逸如仙子，廉洁如高士，脱 著的 阳羡名陶录》是一部比较完整的 尘如衲子。” 紫砂茶具造型简练、大方， 关于紫砂壶的专著，着重介绍了紫砂壶 色泽淳朴、古雅的特征，尤其因其不上 的起源，详尽记录了紫砂壶所选用的材 釉而呈现朴拙自然的特色，文人能以坯 料、制作工艺、壶艺特色、以及紫砂壶 当纸， 或撰壶铭，或书款识 或刻以花 泡茶的特殊功能、工艺价值，并附上赞 卉，或刻以印章，托物寓意，每见巧思” 美紫砂壶的诗词铭赋。日本紫砂壶收藏 ［３］．使紫砂壶成为寄情之物．这是其它 家奥兰田编著的《茗壶图录》，详实地注 任何陶瓷壶所不及的，于是特别得到文 明了紫砂茗壶的大小尺寸，形制特色， 人的青睐。 壶泥色彩以及艺人的印章、铭文、款识、 （二）文人参与紫砂壶创作的形式 摹本。此外 其他重要的紫砂专著还有 文人墨客为砂壶撰写壶铭，或以书 《阳羡茗壶图谱》、《阳羡茗壶赋》、《阳羡 画入壶，使壶艺集文学、书画、篆刻于 名陶说》、《阳羡砂壶图考》、《壶史》、《陶 结语 综上所述，紫砂壶通过其造型和装 饰特点．散发出浓厚的本土美学精神， 绽放出文人情趣的灿烂光华，蕴涵着丰 富的传统文化底蕴 故而生生不息，代 代相传，成为中国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 产。为响应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 护，２００６年初，湖北省首家 非物质文 化遗产研究中心”在华中师范大学正式 挂牌成立，该机构致力于收集、抢救、整 理非物质文化遗产 促进对民间多元文 化精髓的挖掘和发扬。在此 笔者也借 本文以重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地 位，歌颂祖国无比丰富的艺术文化遗产 和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 注释： ［１］［唐］陆羽茶经 ［２】【日］奥兰田茗壶图录 ［３］李景康．阳羡砂壶图考序 参考文献： ［１】史俊棠、盛畔松紫砂春秋【Ｍ］上海：文汇 出版社，１ ９９１ ［２］熊寥中国陶瓷与中国文化［Ｍ］杭州：浙 江美术学院出版社，１ ９９０ ［３］熊寥陶瓷美学与中国陶瓷审美的民族特 征［Ｍ］杭州：浙江美术学院出版社，１ ９８９ ［４］邱紫华．东方艺术与美学［Ｍ］．北京：高等 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４ ［５】陈望衡中国古典美学史［Ｍ］长沙：湖南 教育出版社，１ ９９８ ［６］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Ｍ］沈阳：春风文 艺出版社，１ ９８７ ［７】王伯敏中国美术通史［Ｍ】济南：山东教 育出版社，１ ９９６ 作者简介：李智，广东工业大学通识教育中心 教师 实习编辑：刘广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