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留学生跨文化适应与沟通分析 周 源 （华南理工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５１０００６） 【摘要】本文在对１７７名在华留学生的普遍了解后，择取具有代表性 面，将研究对象的生活状态界定为同化、整合、分离、边缘四个层 面，并认为：整合是适应的最佳状态，边缘化是不能适应的表征；并 假定越是适应主流文化，并积极加入中国主流文化圈，生活状态越 的１０位同学进行访谈分析。发现：在华留学生进行跨文化适应过程 中，语言并非最大的文化整合障碍；拥有中国朋友和多元文化的思维才 是最重要的影响因素。培育相关环境，促进中外学生双向交流是加快 留学生在华适应的有效途径。 【关键词】在华留学生；跨文化适应；语言障碍；双向整合 一好；越是坚持自己原有文化，限定在自己的文化圈内，生活状态越 不好。完全用中国文化代替自己原本文化的属于同化；而既不能 完全保留原有文化又不能融文化的就被边缘化。 ２、访谈题目设计 、引言 留学生身处一个全球化年代，不仅传达着本国文化，也在无形 中给东道国带来多方面效益。中国教育在国际教育市场上的地位 日益突出，尤其是在遍布全球的华裔和亚非第三世界国家中，正大 规模的兴起一个留华高潮。为了应对这股庞大的留学生热潮，需 首先对中国南方某高校ｌ７７名学生进行基本了解，置身于研究 环境，熟悉研究对象，保证研究对象能够较自然的展现自身的言行 举止。主要途径为：上课、项目合作、医院、球场等各个生活领域。 第二个阶段，抽取其中若干具有代表性的学生进行访谈。访谈 重点围绕以下三个因素：语言与沟通的相关度、与中国朋友的友谊、 对异文化的认可度，访谈主要以英文为主，地点分布在研究对象熟 悉和自然的地方，同时辅以网络等其他通讯个工具，以避免一对多 的情况下不同意见或面对面交流对研究对象产生的心理压力。 最后，分析整个研究结果，探讨以上三要素与跨文化适应的相 关性。 ３、访谈结果归类 要研究目前在华留学生的适应情况，帮助其更好的适应在华生活 学习，促进高校发展。 国内学术界对于留学生的研究多以向国际输出的华人学生为 研究对象，对于在华留学生的研究较少。此外，国内对于在华留学 生的研究也多以定量的问卷调查为主，缺乏深入的个性化的调查。 二、研究过程和方法 １、研究方法 Ｈａｌｕａｌａｎｉ认为影响跨文化互动的因素太多，对于跨文化适应 的研究有必要从大规模的问卷调查向集中的深度访谈。本文通过 跟踪记录留学生的校园内外生活，以揭示研究对象深藏的文化特 征和跨文化适应中的影响因素。 访谈题目采取“漏斗式”不断筛选，并参照美国心理学家协会 提出的移民适应量表（ＥＡＩ） 经过反复多次的访谈、整理、接触、再 访谈。部分结果归纳如下： 对访谈结果的归类借鉴了Ｂｅｒｒｙ对儒化策略界定的四个方 姓名 软 背景资料 越南，学历生 汉语熟练程度 十分熟练 与中国人沟通合作 中国朋友 交友动机 课余生活 丰富 丰富 较少 只是与 教朋友起 一对异文化的认同 开放 开放 一般 信仰教， 不吃中国食物 开放 保守 比较多 比较多 一般 害怕孤独 喜欢交友 语言学习 查、卡 亚 斯里兰卡，全英班 不会 滑 Ａ 李 洲 日本，学历生 巴基斯坦，较熟练 全英班 不会 几乎没有 学习中文 很多 没有 喜欢交友 不喜欢 巴基斯坦，全英班 只会口语 相当丰富 几乎不出寝室。 垡 Ｄ 裔 印尼，全英班 印尼，全英班 只会口语 只会口语 几乎没有 没有机会， 很少 比较多 很少 只是与华裔留学生打球。 一般 保守 开放 开放 Ｂ Ｋ Ｎ 印尼，学历生 非 洲 口语一般， 不会 不会 没有机会也不想主动 几乎不和任何人接触 喜欢交友 不想。 坦桑尼亚，本科 加纳 丰富 很少 在中国生活状态较好的留学生，多数性格开朗、主动结交朋友， 其中有一部分甚至不会讲中文。然而个别能够用中文交流甚至书 写的留学生，校园生活并不丰富，结交中国朋友的意愿不大，朋友也 有中国朋友、对异文化保持开放思想对其跨文化适应状态相关；汉 语言水平对跨文化适应的影响程度偏小。 三、研究结果分析 不是很多。边缘化的学生很少，他们不仅不太结交中国朋友，甚至 １、汉语言水平与跨文化沟通的相关性 不愿意与同宿舍楼的其他国家留学生打交道。边缘化与汉语水平 关系不大，经常呆在寝室而很少外出是这个群体的共同点。 从以上研究可以得出：在华留学生在进行跨文化适应过程中， 从理论上分析，汉语言水平的高低——交友的信心——生活 的状态。然而现实上看，汉语言水平与留学生在中国的跨文化适 应状态并不同步。研究结果显示：对中国文化适应最好的，并不一 定都会说中文。相反，某些有一定汉语水平，甚至从小就会讲中文 的华裔，并没有很好的融人校园文化，甚至有某些人濒临边缘化， 避免任何人接触．他们多数拒绝和外人来往。 这里有２个有意思的案例： 过程，主流社会的态度可以决定跨文化适应过程的快慢。拥有中 国朋友，不仅对于留学生了解、适应中国文化的潜规则有帮助，方 便他们更加便利顺利的生活学习；也通过与留学生交友的中国学 生，加快了校园群体主流文化对留学生的个人认同。 来自斯里兰卡两位学生查和卡，他们只是略微的学习了学校 关于汉语言的基础课程，只是初步掌握了中文数字和基础问候语 这里本研究借鉴了美国心理学会提出的移民跨文化适应量表 ＥＡＩ的题目，对留学生在中国的生活满意程度与其所拥有的中国 朋友数量之间的关系做了分析。统计结果如下： 的表达。但是，他们的校园生活同样丰富多彩，受邀请到广州朋友 家里过周末、参加中国人的生日聚会、庆祝斯里兰内战结束、泡吧、 图中，横轴显示拥有中国朋友的数量，纵轴显示访谈对象对ＥＡＩ 的认可度。该调查假定表２中陈述认可越多，对在中国的生活满意 度越大，跨文化适应状态越好。结果表明：拥有中国朋友的留学生， 对在中国生活得满意度大于没有或缺乏中国朋友的留学生。 由此可见，在华留学生在跨文化的适应与沟通过程中，要想更方 健身、网上购物、银行卡转账等等，若非成为他们的好友，很难相信 两个完全不懂中文的留学生在中国的生活会如此丰富多彩。与之 类似的还有来自坦桑尼亚的非洲留学生Ｋ、ｓ，没有中文支撑，依旧 潇洒在校园内外、甚至广州城，做兼职、租房子、看球赛、Ｋ歌、与餐 馆老板讨价还价、和校园保安微笑打招呼…… 相反，来自印度尼西亚的华裔留学生Ｄ却极少言语，极少能 在校园、食堂、超市、球场、泳池、活动室、留学生聚会看到他，为了 便的生活，更全面、透彻的了解中国，结交中国朋友是必不可少的。 结 论 本文通过对华南理工大学国际学生的跟踪调查和深入访谈， 做研究作者曾连续好几个月隔三差五的泡在留学生宿舍楼，有几 个星期甚至是每天都在，可是却从来都没有碰见过Ｄ。向来自印 尼的其他留学生打听，他们说Ｄ通常在宿舍关着门玩游戏。可 分析他们在中国进行跨文化适应与沟通过程中的重要影响因素。 发现：语言障碍对留学生跨文化适应的影响并没有理论上那么重 大；而真正不可或缺的是以开放包容的态度，从多元化的角度去接 受认可异己文化，并积极主动的和本土人交朋友。这是一种自我 是，在同一门课上作者观察到，Ｄ的汉语和英语水平都相当不错， 所以语言绝不是阻碍Ｄ与他文化沟通的障碍。 意识，同时高校也有责任采取措施，培养学生的这种多元文化心 态。在留学生适应中国的同时，中国学生也应该放眼世界，以一种 由此可见，作为跨文化交流的硬件之一，语言保障只是减小了 跨文化交流上的心理压力，但是并不能决定跨文化交流结果。语 言能力对跨文化适应的影响力小于常人估计。 ２、交友与跨文化沟通的成正相关性 开放包容的心态接受外来文化，促进中外交流的互动。 【参考文献】 拥有中国朋友有助于拉近留学生与中国文化差距，加快与主 流社会在态度上的双向认可。以往的研究通过问卷调查，得出留 ［１］安然，华裔学生交友与身份认同和汉语熟练程度的相关性分析．２００８． Ｅ２］王留栓，欧盟国家的高等教育国际化——从大力发展留学生教育谈 起》Ｊ，背景理工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１． 学生将交中国朋友的意义归为两种：提高汉语水平、从中了解中国 文化。这只是跨文化适应的基本认知的体现，研究者忽略了人类 交友活动的心理本质，即交友也是人排解寂寞、获得群体认可的一 种方式。安然（２００８）在研究中得出，跨文化适应不是一个单向的 Ｅ３］曹国兴的讲话，．第四届教育部高等学校来华留学管理综合业务培 训班，北京，２００６年１１月． Ｅ４］ＥＡＩ・ 理学会提出的移民跨文化适应量表 （上接第１７１页） 关系准则要求说话要有关联，但违反这一原则的广告却比比 皆是。 Ｊｕｓｔ ｄｏ ｉｔ．——Ｎｉｋｅ 式准则。但也正是这样的晦涩才使得消费者保持了好奇的心理去 追究到底是什么产品。答案便是一款豪华、动力强劲的小车—— 荣威５５０。这样一来，小车的特点已经先于产品本身给消费者留下 了深刻的印象。 四、结语 此广告语可译成：想做就做。广告语既未涉及产品的类型，也 没提到品牌的名称，更没描述产品的功能。消费者会很好奇：什么 综上所述，广告语言违反合作原则的四大准则及其次则的情况 时有发生，其目的是通过间接、委婉的方式表达广告内涵，吸引消费 者注意力，加强其宣传效果，最终实现销售成功达到赢利目的。鉴 产品能使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这则广告宣传的是一著名的 运动装品牌，广告语看上去与产品毫无关联，违反了关系准则，但 它宣扬的是该品牌的一种精神和文化，让消费者有种精神焕发的 于此，一方面广告商可更好地运用这一宣传方法，提高其工作效力； 另一方面，作为消费者，应警惕广告语言的劝诱，做到理性消费。 【参考文献】 感觉。想要信心十足，精力充沛，想做就做，那就买件Ｎｉｋｅ。 ４．违反方式准则 方式准则要求话语清楚明了、简明扼要，避免晦涩、歧义和冗长。 然而，广告商为了达到赢利的最终目的，常违反方式准则，比如： Ｙｏｕ ｏｎｌｙ ｃａｒｅ ａｂｏｕｔ ｔｈｉｓ．——Ｒｏｗｅ ［１］曹炜，高军．广告语言学［Ｍ］．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７． ［２］游洪南，王维民．合作原则之准则的违反与中英文广告效应的显现 ＬＪｊ．商业现代化，２００６（１２）． “你只关心这个”，消费者自然会产生疑问：只关心哪个？什么 产品值得倾注所有的精力和关心？而广告语虽然简明扼要，却显 然没将产品的情况清楚明了地描述出来，违反了合作原则中的方 Ｅ３］姜望琪．当代语用学［Ｍ］．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３． ［４］金立．合作与会话［Ｍ］．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２００５． Ｅ５］ｘ亚炜．广告学概－／￣ＥＭ］．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５．
